她才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,有轮椅可以坐,总比自己走路舒服。
纪衡言已经习惯这小姑娘不按常理出牌了,让齐尚送了一把轮椅来,推着朝颜上车。
朝颜坐在后座,手腕上又戴好了手铐,她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风景。
“这不是回据点的路。”
纪衡言淡淡道:“今天这批雇佣兵很可能是跟着你身上的定位器来的,我不能再冒险让你成为诱饵,趁此机会去亚特兰城拿掉你身上的定位器。”
车队开了一夜,第二天抵达亚特兰城。
纪衡言选了老城区的一处宅子,周围地势复杂,易守难攻。
朝颜被安排在楼上拐角的房间里,听到外面的纪衡言的声音。
“没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许靠近她的房间,周围五百米范围内要严格检查,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员。”
朝颜身上的定位器还在,她简直是个活靶子。
而且杀她的人不止是K洲的,还有国际雇佣兵,甚至还有兰纳教会的人。
这小丫头像是得罪了全世界的杀手,所有人都在前赴后继的追杀她。
朝颜终于又躺在一张正经的床上休息,身上的每处伤口都疼,肩膀的枪伤伤口边缘还有些发痒。
来的路上她听说了,纪衡言请了霍云骁来审问她,八成要比纪衡言的手段更高明一些。
她在意的不是这个,这一路她总觉得不安,是那种死亡即将到来的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