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仔细想起来,这人今晚的举止确实有些跟以往不一样,眼神躲闪,笑容牵强像是心虚的样子,他在心虚什么?
沉香和商陆从外面进来,见靳南雪手肘支撑着下巴呆呆趴在桌几前,如水明眸一眨不眨盯着摆放在桌上那盏七彩琉璃罩的烛灯,似乎压根没发现侯爷走了。两人不由对视一眼,夫人这是想开了吗?
以往连姨娘过来把侯爷拉走,夫人都会难过流泪好一阵,今日怎么似乎变了一些,脸上没有半分难过,反而多了一份淡然和不屑。
连姨娘仗着有老夫人撑腰,没少干这种到主院来把侯爷拉走的无耻行径,夫人的娘家虽只是个六品小官,好歹也属于文宣伯府旁支,大家闺秀出身,做不出跟妾室争宠的手段,只能眼睁睁看着侯爷留在听雪苑的次数越来越少,慢慢地原本沉稳柔顺的性子变得沉默寡言。
脾气直爽的商陆上前忍不住道:“夫人,您就是太好性儿了,才纵得连姨娘愈发不懂尊卑,侯爷好不容易到咱们院里一回,您怎么也得振作一点,趁着这个机会把侯爷留下呀。”
沉香闻言皱了皱眉头小声道:“不要胡说,咱们夫人是正经的侯夫人,怎能跟个妾室姨娘一般见识?再说夫人现在身体不适正需要好好休养,侯爷走了正好,咱们伺候夫人梳洗了早早歇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