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了片刻,副掌柜还是开口说了句话:
“我没有杀人!”
赵让随意的回答:
“我知道。”
副掌柜在得到赵让肯定的回答后,又说道:
“我也不知道沈流舒在做什么。他真正要做的事,对谁也不会说。”
赵让依旧是随意的回答:
“我知道。”
赵让的知道是他凭借自己直觉所做出的判断。有些人你看他一眼,就能知道他到底可不可信,能不能交。虽然有时候这种直觉不会准确,但赵让对自己很有自信。
果然,副掌柜在与赵让点到为止的试探过后,周身的气质陡变!
先前一直含胸扣肩,低眉顺眼,一连谄媚。现在他把腰杆挺的笔直,肩宽膀阔,下巴微微抬起,嘴角轻轻的抿着,脸上的神色极为平静,就像是北方冬日里结冰了的湖面。你只能透过冰面看到下面的蓝绿,却无法看清其他任何细节。
凝固的水面和流动时不同,它变得更加静默,同时也更加神秘。无论是谁想要一窥究竟,都得先费力的敲开上面这一层厚厚的冰。
副掌柜现在周身都被冰壳子包裹住,但却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。他对赵让和西门大壮点了点头,而后兀自走到最前面,说道:
“赵公子,西门公子,咱们回分号?”
得到了赵让的许可后,他转过身,在前方领路,同时说道:
“回去之后小的会安排护卫和伙计来这里搬运安葬钟家班的棺材。然后小的亲自来把这屋子里里外外都探查一遍,要是有什么发现,会里面给二位公子禀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