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只强调裴云弛想把武安侯府变成自己势力,就会最大程度激起裴云燕的愤怒和不安。
果然,裴云燕一听这话就冷下眸光,重重一拍桌子。
“好一个老三,胆子够大!只恨我们现在没有他作恶的证据。”
裴璋拿着酒壶为裴云燕和自己满上,然后道,“安王和窦贵妃的算盘打得响亮,但有反抗之心的不只是五皇子,武安侯府也不一定愿意被他牵着鼻子走。”
裴云燕眼睛一亮,看着他道,“闻大姑娘可是说什么了?”
裴璋勾起唇,不紧不慢道,“闻萱是识大体的人,虽然心疼妹妹,但也知道何为大局。
她还说,现在闻家是她父亲武安侯当家,而他这人最是正派,太子是皇后所出嫡长子,又已被封为储君,她父亲怎能舍弃了太子这个正统,反倒被安王这等不择手段野心膨胀的小人拉拢?”
闻言,裴云燕的嘴角也流露出一抹淡淡笑意。
武安侯的为人,他也是有所了解的,看着确实不像是会铤而走险倒向安王之辈。
所以裴璋这番话,在他心中有五六分的可信。
但剩下的那几分却不好说了。
毕竟人心隔肚皮,他又不是武安侯肚子里的蛔虫,更没有武安侯府的把柄,他不敢赌武安侯一定不会倒向安王。
更何况他也明白,武安侯府不只长房这一支。
闻珠所在的三房在这件事上,就不一定会听长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