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忠用手帕擦了擦额头豆大的汗,向来账本都是他自己写完全不需要账房先生,王爷都从来不看。也就是因为王爷不看,造就他的胆子越来越大。
顾卿卿每看到一笔不对劲的地方,用一张纸抄写下来。
眼看顾卿卿写满足足四大张纸,刘忠浑身都软了。
不是都说国公府嫡女痴傻,没有按照主母教养,怎么还会看账本?
刘忠咽了口唾沫,早知道他还不如一走了之,没准后半辈子还过的风流快活。
顾卿卿看的眼睛疼,她放下毛笔,视线缓缓看向刘忠,语气平稳:“刘管家,这些账,有何解释?”
刘忠脑子一懵,能怎么解释?现在不就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?
“文德二年五月,王爷在外打仗,王府一个月开销和下人俸禄差不多一千九百两。我有些纳闷,王爷不在,这个开销怎么会如此之大?”
顾卿卿明明是在问他,可刘忠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。
“同年七月,礼部尚书过寿,送了价值四千两的玉石?”
顾卿卿对照辰九的清单,这样漏洞百出,也不知道裴闻璟是为什么敢让刘忠这样的人当家,就不怕把他家给洗劫一空?这样的人养在眼皮子低下,不知道裴闻璟怎么想的。
“这还只是一小部分,其余的,刘管家你想要作何解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