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生醺然,他的酒意却褪了。
可若生看着他的脸,蓦地泪如雨下:“五哥,你千万别死,千万别……”
慕靖瑶几人听得一头雾水,又是哭笑不得:“才说她恐怕要醉,不曾想竟就醉得这般狠了。”
雀奴见状,也忍不住小声道:“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?”
然而只有苏彧知道,她说的并不是胡话。
只是过去她提及那个死于启泰元年的他时,有困惑有无奈有惆怅,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伤心和害怕。
她渐渐哭得像个孩子。
一点也不好看,狼狈极了。
可苏彧看着她,却只觉得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都要化了。
他微微俯下身,将她打横抱了起来,又看向慕靖瑶轻声问道:“她身边那个叫秋娘的妇人呢?”
慕靖瑶愣了一愣,随即立刻发话让人传了扈秋娘来。
苏彧便要将若生交给她。
但若生双手往他脖子上一套,闭着眼睛嘟嘟哝哝就是不愿意。
一屋子的人全傻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