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子晨的目光里泛起一阵焦急,言语中也不禁多了几分急躁。“叶兄承袭父辈之爵,如今又是国公府小侯爷,自当不会被下放到郡县,所以无所顾忌。叶兄若如在场诸位同窗一般,十年苦读,出身寒门,可还敢像现在这般有底气,大言不惭地说贤士当下放郡县之语?”
此言一出,在场学子开始议论纷纷,其中不乏出身寒门之人。
如果说,刚刚叶安珺一举上台的举动让众人敬佩感动,可那也只不过是对一场辩论的期待而已。
如今细思杜子晨的话,寒门学子们纷纷心有不平。‘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?’他们这些苦读的学子,十年寒窗之后,又要下放到郡县,这算什么呢?
刚刚还看好叶安珺的众人,一时间有些摇摆不定。
、叶宁语看着台上的杜子晨,眯了眯眼。辩论就辩论,说不过就拿人身世说话,谁又知叶家的儿女有多难当,叶家小侯爷的爵位是用什么换来的!个中心酸,比起十年寒窗不遑多让。
这些,叶安珺是知道的,他自能说出一二。
可叶宁语不愿意将这些拿到这个场合来说,更无需给这些人解释。那个杜子晨要是偏到这个话题上来,就已经偏离辩论的核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