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得他在她耳边呢喃，轻轻的，淡淡的，也好似染着无数旖旎的风光：“冷妃，好久不见，你还好吗？”
闻言，冷玥牙猛然瞪大了双眸，眼中全是不可置信。
冷妃？
冷妃……？
他叫自己冷妃？
冷玥牙愣怔住，很久后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：“温总，是在叫我？”
温润目光含笑地看着她，宛如春风拂面：“不是温总，是你的陛下，万俟润。”
闻言，冷玥牙的心再度怔忪。
她呆呆地看着温润，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。
不是温总，是陛下，万俟润？
这是什么意思？
是说明他的记忆已经恢复，已经记得前尘往事？也记得，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那个冷玥牙？
冷玥牙双唇颤抖，一时激动到失语，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也怕自己一旦开口，眼前的一切都会化作是虚无，届时，她就还是冷玥牙，而他也还是温润，他们还是上下级关系，再也无法突破什么。
似是知道冷玥牙此时的顾虑，温润深望着她，再次开口道：“我已经全部记起来了，关于北国的一切，关于冷妃的一切，我都记得了。”
他这话说得明明白白，也分外的笃定，更像是一缕风，随即飘入到了冷玥牙的耳中，一时竟如此的清晰，清晰到冷玥牙精神一怔，再没有刚刚那么恍惚了。
她仰着头，就这样看着温润，看着他的眉眼，看着他眸中清润的笑，也跟她记忆中那个惊才绝艳的帝王与此重叠，紧密不可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