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灼痛从五脏六腑传来，从指尖和双眼传来，从每条神经末端传来。他也在燃烧，从内向外燃烧。有人在尖叫吗？有人在呼唤吗？他什么都看不见了，也什么都听不见了。他只感觉自己在地上蠕动，变成了一条浑身烈焰的烧火棍。剧痛抽打着他的大脑，这个世界正在离他远去。
凤凰、青曼……再也见不到了……
妈妈。
十二
“小勘，妈妈回来了。”
“妈妈！”
他笑了，跌跌撞撞地扑上去，抱住那双熟悉的小腿。
女人弯下腰，用两只手把他抱起来。他“咯咯咯”地笑着，环抱着女人的脖子，把头埋进乌黑的秀发里。
一股奇怪的味道。他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，打了个喷嚏。
“对不起啊小勘，刚参加了一个饭局，那些老家伙非要在餐桌上抽烟。真是烦死了……对不起，不该和你说这些……今天小勘有没有好好复习呀？”
“复习了英语、日语和粤语！”他奶声奶气地回应。
“真棒！今天我们学一点非洲的语言吧！”女人抱着他走进卧室，两个人坐在床上。小白板已经提前准备好了。
“非洲是一块神奇的大陆，人类就是从这里走出来的。在这里，基因多样性和文化多样性同样精彩。运动会上，他们代表人类突破极限，语言学领域，他们独创的文字和发音系统也不断刷新着我们的认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