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盘花生米,一盘肠,一盘松花蛋,再来六两白酒,要……哪种酒最便宜要哪种吧!你先算算多少钱?”姚守义越是寒酸,越是要摆出一副腰缠万贯的样子,脸上毫无窘态。
“三块九毛五。”女服务员当即回答。一张敷粉的脸,好像挂了一层霜。严晓东讨好地说:“业务不错啊!”人家连瞥都没瞥他一眼。
严晓东装出来的那种笑模笑样,一时不知往哪种表情过渡才自然,迷失地留在脸上。
王志松替他觉着难堪,将脸转向了一旁。
姚守义却还要十分郑重地问他:“剩下一块零二分,再添个什么菜?”
女服务员一手托着胳膊肘,一手托着那团能拧出半碗汤水的脏抹布,有点儿不耐烦。
“呃?再添个什么菜?”姚守义沉着得让王志松恨不得揍他一顿。
“随便。”王志松压着火,希望那张挂了霜的脸快点儿离去。
“别添菜了,买两盒烟吧!”严晓东搂过剩下的钱,起身去买烟。
王志松看得出来,他是故意如此,使自己脸上的表情有个体面的机会较合理地恢复正常状态。
他买了烟回来后,表情果然改观,搭讪地说:“剩下的钱还够买盘花生米哪!”
姚守义不错过可以嘲弄一下别人的机会,盯着严晓东说:“提醒你一句,那姑娘并不值得你讨好,脸形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