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德全伸出手,阻止道:“不必了,也是洒家多虑了,皇上圣体关乎家国社稷,如果真的存在异样,想必太医院这边也是不敢隐瞒的。有劳童太医挂心,那洒家就先告辞。”
“送魏总管!”
在离开了太医院之后,魏德全就放眼看向了崇德殿的方向,跟着,在沉默着思考了片刻,一转身,竟是朝着玉雪宫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魏德全在离开太医院的时候,将那被拆分的香包也一并带走,而今,他拿着香包直奔玉雪宫,不用多想也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。
只是,还不等他走到玉雪宫,原本带着怒意的脚步突然又刹住;有关于阮初阳的提醒又传响在耳侧。
一时之间,他竟然被自己的愤怒支配,差点做出了打草惊蛇之举;如果在这个时候他冲到殷雪珊面前对峙,以她擅长做戏的手段来看,一定会百般抵赖,决口不认的。
正如童太医所言,这干花上浸染的毒液并不能成为指证殷雪珊的铁证,若是在这个时候他就将自己的所有底牌都亮出来,怕是会给自己的对手惊醒,以后再想抓住他们的犯罪证据,那就更加难上加难了。
想到这些,魏德全犹豫了。
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,在这种时候,最妥帖的办法不是将这件事捅破,而是静静的等候着时机,看殷雪珊这个女人还想耍弄什么手段。
他相信,如果殷雪珊真的存了谋害皇上的心思,那么在一计不成的情况下定然会再铤而走险,而到了那个时候,他们再一并拿下,才能算是将她彻底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