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想去做什么呢?坐船游河?去戏楼听曲儿?还是找个静谧地酒家,我们喝上几杯?”
“你今夜出来就是想喝酒吧?”
燕归晚的心思从来都瞒不住他,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猜到。
她拿着马鞭朝徐墨卿身上轻甩了一鞭子,“哥哥是钻进我的肚子里了吗?就没有你猜不到的事儿!”
徐墨卿徒手抓住马鞭的下端,“我们有言在先,你可以喝酒,但必须适可而止。”
“我知道啦!我家夫郎就是啰嗦!”
燕归晚两腿一夹马身,随即用力勒住缰绳,甩了两下马鞭之后,身下的肥马登时疾跑起来。一刻钟以后,妻郎俩已在淮乌街的一家小酒家里坐定。
照旧在二层的一间隔间里,推开窗就能看见淮乌街上车水马龙的景象,更能眺望到蜿蜒曲折的淮成河上,那一叶叶轻舟和花船的小倌。
春台上摆满了菜蔬鱼肉,自然少不了琼浆玉液。但无论酒保端上来金华酒还是荷花酒,都不能让燕归晚尽兴。徐墨卿只得掏出一锭银子,烦请酒保去外面的小巷子里打一斤老烧酒回来,他们这里肯定不会有那么廉价的酒。
酒保边纳闷边接过徐墨卿手中的银子,俄顷,老烧酒已被她送了上来。
两只银盏已盛满酒水,燕归晚抬手与徐墨卿碰了下杯,一句话未说,一杯酒已经全部饮下去。这酒家的银盏比府上的要大一点,再看燕归晚喝酒的这个冲劲儿,徐墨卿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