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然记得,除却少部分寻求刺激的,大部分幼女性侵者其实都是老人或者性功能障碍者,因为在正常的女性面前提不起自信。
周炳国这么一提醒,我觉得这事绝对靠谱。“到小女孩那次,他已经自己治疗快成功了。”周炳国下了结论。
没错,之后的两次凶手恢复了性功能,也恢复了信心,所以就没有肢解侮辱尸体的心理动机,这孙子在拿女人做实验。
这样来分析,李舒然的逻辑在于,一个男人恢复性功能,恢复了信心,所以就迫不及待地去实现男人的应有身份——丈夫,所以他结婚了,彻底恢复性功能后,也就停止了屠杀。
我捋清了当中的脉络,这还真出人意料,他把那些器官带回去做什么用呢,难道是做人体模型?
“我不知道。”周炳国也想不出究竟细节是什么。
“接下来怎么办?”我问。
“我唯一能够想到的,得让闫磊去医院的男性病科室去问问,既然他有恢复性能力的欲望,没有理由不怀疑他曾经去医院就过诊。”周炳国说。
可信任或不信任往往都是从点点滴滴中建立起来的。这个道理说起来谁都明白,但是真正做起来,有时候并不完全决定于态度。犯罪心理画像是个主观性很强的技术工作,所有的推测——坦率地说——在最后被证实准确与否之前,谁也不可能保证其命中率有多高。况且 J 市的狼狈之行,加上“李舒然即是刘定伟”的判断错误,这两个“致命伤”还不是点点滴滴的问题,就是换成我,也会对这些建议的重视程度越来越打折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