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空下的寂寥覆盖着这片暗红土地,只有偶尔传来的工具敲击声试图赶走单调。紧急维修之后,大多数工程师选择在船舱躺着稍作休息,只有盈日仍站在舷窗附近,迎接一轮日出。
“你不准备睡会儿?”
康米尔拿了条毯子过来,飞船的自检过程中会让各区域暂时停止供电,而舱外零下七十多度的气温很快让气闸附近也变得寒冷彻骨。
“有些失眠,我习惯了。”
很显然姑娘没有说实话,她撒谎时的标志性动作:单手扶着额头,早被康米尔看在眼里。
“你是在担心,这样一个大古董,即便真的能修好,它也难保在未来离开太阳系后不出问题对吧?更何况,那可能是一场跨越几百上千年的长途跋涉。”
姑娘苦笑一声,只得摇头答道:“反正到时候我也走不掉,只是有些感慨,即便是逃离了肉体束缚,人们依旧脆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