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邹哥,你开什么玩笑,我现在人在泰国。”电话那端的男人脖子上挂着狗链粗的金链子,手指上的翡翠戒指也大得不像话。
“这节骨眼上你去泰国干什么?”邹天明心里一紧。
“不是你让我带着兄弟们出来玩的嘛,机票是你买的,酒店也是你定的,你还说让我们怎么开心怎么玩。邹哥,你不是想说这趟是自费游吧。”洪义的口气不太好,黑社会可不好惹。
“我……我什么时候说的?我怎么不记得。”邹天明越发糊涂了。
“那天晚上是你自己打电话给我说弟兄们辛苦了,要犒劳大家,还说让我把那个驼背老鬼的存单给还了,说什么大生意搞定了,小钱就无所谓了。我可全是按你吩咐做的,当时也有小弟在场听到你说的话,你可别说自己喝醉了。”洪义粗着嗓子吼,声音大到站在邹天明旁边的小秘书也听得一清二楚。
邹天明继续追问,洪义说的那天晚上正是小招标那晚。
那晚分明是失败了,痛苦还来不及,怎么可能会打电话让洪义去把钱还给那个老鬼,更不可能自己出资让这帮古惑仔出国旅游。邹天明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着了道了,却不知着的是何方高人的道。
他永远也不会知道,自己是栽在一个司机手里,就是小招标那晚老黄带去的那位。临出门时,司机经过他身边时假摔了一下,一掌拍到了他身上,就这么一下他就迷糊了,让他做什么就乖乖地做什么。这就是传说中的拍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