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之下,万人之上的楚王,当真就是热心肠的好人么?
池时哼了一声,摸了摸兜里的金元宝,“散财童子,也算是个好人吧。”
……
官道上,一个黑漆漆的棺材,不是,一辆黑漆漆的马车,飞快的奔跑着。
周羡扭过头去,看着一旁熟睡的池时,从怀中摸了摸,摸出了那截玉镯碎片。从他们离开阮家庄,已经过去好几日了。
越往北去,这天气便越发的寒冷起来,不过好在,雨水也少了许多。
他不记得,他阿娘是否曾经有过一个这样的镯子。在他懂事的时候,阿娘便已经去世了。他也曾经问过皇兄,“为什么他们都有母妃,有娘,而我没有。”
“为什么张皇后不是我娘,我还要唤她阿娘?”
就像关曳问毛萍一样。
不过,他比关曳要幸运得多。
哥哥是怎么回答的呢?
他没有回答,只是抱着他哭。在书库狭小的一角里,那里黑漆漆的,人的手臂都没有办法完全撑开的地方,一仰起头,便能放在那一块儿的《本草纲目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