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还是去她农村的住处了，察看了她的居室，她的书房和信件等等。临走时告诉那人，你不能离开这里，等到下次我来再商量。回到医院儿子没对父亲说真话，只肯定地说她答应来陪他，只是等手头的事处理完才过来。父亲立刻问什么时候能处理完，“要不送我到她那里”。儿子又说：“阿姨说那里不适合你，让你等着她过来陪你。”这一番谎话真对父亲起作用了，身体好了好长时间。一个月后他做了个梦：两人相见，牵手牵不着，拥抱抱不着。醒后问儿子：你阿姨的骨灰在哪里？儿子吓了一跳，只得告诉他真相。
一个月后，这位老书记含笑走了。儿子见他平静地离开没有悲哀，没有眼泪。只是把父亲的日记和阿姨的那本小说用带着喜字的大红纸包在一起，放在他的胸前，他的两只手合抱在那纸包上……
开不败的马兰花
家乡第二次解放不久，我就上小学读书了。那天学校新来一位女老师，虽然不教我所在的班，但一见到她就很喜欢。她个子不高，白净净的脸，那双机灵的眼睛把整个面部点缀得十分光亮。她上下班总是从我家门前小河岸边的路上过。
那天爷爷问我：“你见到学校新来的女老师了吗？”我赶忙回答：“见到了，我很喜欢她。”爷爷得意地说：“那是我替学校找的，她中学毕业在家呆着侍候她妈，可惜了。我们农会雇她一年一石一斗米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