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珩扫了他一眼,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:“徐大人,案件还未落,何必急着定罪,你在大理寺待了这么久,学到的就一个屈打成招?”
徐进没有抬头,但也能感觉到裴珩刀一样的目光落在他的头顶,压迫得他抬不起头,额头上冷汗涔涔,他下意识的撇了撇安钧宁的方向,心中冒出了一万个猜测,却也猜不透这丫头究竟与裴珩有什么渊源,只是隐隐觉得,此事应该要报与李岚清知晓。
“臣惶恐,不知这混账做了什么惹裴相生气,臣定会好好教训这群不识相的东西!”徐进伏在地上,诚惶诚恐。
裴珩在他面前站了一会,如玉的脸上始终是淡淡的疏离,他没有叫徐进起身,亦不多言,只是站了片刻后,带着飞盏踱步而去,走后良久,徐进才抬起头,额上已是一层细汗。
岚夏死后,皇上一下子老了很多,他儿女不多,唯独岚夏从小不怕他,又生得活泼单纯,一直最疼这个女儿,不想岚夏出了这等事,心中郁结之时,又听闻毒害岚夏的凶手竟与太子还有裴珩有牵扯,当下在御书房大发雷霆,命令李岚清快快结束此案。
裴珩从大理寺回来之后,径直去见了太子,李弋正在东宫摆弄棋盘,一个人对着黑白棋子,坐了一个时辰。
见裴珩过来,他伸了个懒腰:“我与太傅如今应该避嫌,此时来见本宫,要是传到父皇那里,可不知道会被添油加醋成什么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