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想冲出去营救，就被昭若雪拉住：‘别去，是蛊。’
苏衍顿觉毛骨悚然，不敢乱动。
随着持续吞噬，蛊像是分裂一般，越来越多，仿佛汹涌的浪潮，但它们的个头，始终一般大小。
浓烈的血腥味四处弥漫，无孔不入地钻进苏衍他们的鼻腔，令人反胃作呕。
他们眼睁睁看着，马面被密密麻麻的蛊，吞噬成森森白骨，最连白骨也被吞噬，仅剩剩下一地血腥。
吞噬完白骨之后，所有蛊突然僵硬不动，随后像倒塌的沙堆，突然消散，化作一地黑灰，随着血腥流淌。
苏衍不是第一次见到蛊，却是第一次见到蛊杀人，只能用诡异和血腥形容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。
“这应该是列仙组织控制他们的手段。”
昭若雪说：“只要他们泄露核心机密，蛊就会从体内爆发。幸好蛊只对宿主有效，否则我们都逃不掉。”
“难怪他说不能说……”
苏衍惊魂未定：“是我们逼死了他。”
一条人命因自己而死，苏衍心中愧疚难当。
昭若雪跟苏衍不同，在她看来，列仙组织的走狗，害死了她的多位同僚，死不足惜，因此看向苏衍的眼神，有些许诧异：“你刺瞎他的左眼时，连眉头都没有眨，此时怎么反倒有恻隐之心？”
苏衍沉默，不言。
“其实阿衍也不想的。”
林风眠最了解苏衍，说：“你们看他的手。”
昭若雪看过去，见苏衍的右手，竟在不受控制的抖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