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宋宁御戎马归来时,人们只能看到他光鲜亮丽一面,却并不能看到他战袍下伤痕累累的身体。
一道道痕迹,曾经就是一道道血迹。
宋画祠心中只感觉到酸涩难忍,她垂下头,道:“兄长思虑的是,战场上瞬息万变,生死尚且不能掌握,又何谈这些儿女婚事,是我狭隘了。”
这些早已被宋宁御看透并认定的事,在他拿着戎枪冲上战场时,就已经是注定的了,所以他并不求寻常人家的妻儿在侧,在宋宁御心中,家国家国,或许只能颠倒过来说,是国家国家,先定国安邦,再有他对家的思量。
可是现在皇帝昏庸,苍黎虽然看似兵力强盛,实则也有其无奈之处,国家像是已经被蛀虫掏空,所以宋宁御孤注一掷,将自己的忠心投在了孟昭衍身上,这是他认定的选择,他也不会后悔。
宋画祠此刻才知道,真正凶险并未宋府奸诈,也并非皇宫深院,而是战场上实打实的拼搏,比起那些,她面临的那些危险都太卑微。
而她向宋宁御提及的事情,也都只是一种卑微的事情。
所以她是想通了,并不强求宋宁御表露心态。
但是另一方面,倌娉那里却有些不好交代。
宋宁御刚出门,就看到跟夕月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倌娉,他远远的看过去一眼,倌娉脖颈上的伤已经包扎好,但是却仿似没有注意到这边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