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曾同她说,只要她认真撒个娇,面临的欺辱便能有人做主。
这话他能说,她却不能轻易信。
花颜明明无比清楚,只是她近日来的柔顺听话让他顺心了些,所以才让他有兴趣对她说出这样的话。偏偏…她为何还是忍不住动摇了片刻的心智。
“如今你不怕了,敢如此直视本相了?”卫辞青勾了勾唇,像是想逗她。
结果花颜被他说得忙不迭低头。
许是科举提前实在有太多临时的事务需要他处理,卫辞青没有太多凌厉,也不逼她,只是让她面对面陪他用了午膳也就放过了她。
等花颜带着帏帽,从小道回到听雨轩时,李嬷嬷也从老夫人处回来了。
老夫人得知了今日之事,还特意让李嬷嬷带了话安慰她。
李嬷嬷给花颜上药,仔仔细细地帮她将冻伤膏揉进去,心疼道:“姑娘今日委屈了,但姑娘做的很好。我们是出身卑贱的奴婢,和主子们是天壤之别,想要出路便只能靠自己。在这深宅后院中,哪里有几个奴才不受委屈的,我们不仅为了自己而活,更多必须顾忌家中亲人。在没有站稳脚跟,或者彻底赢得公子的欢心之前,便只能忍着,只要有熬出头的那日便是值得期待的。”
想起步步紧逼的大公子,所有人都有出头之日,她的出头之日又在何时呢?
花颜心中酸涩又茫然,但仍旧笑着低头:“嬷嬷莫要担心,花颜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