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九二四年二月
适之:
二函都到。新年来我这个山中人也只是虚有其名。年初三被张歆海召到上海,看旁人(楼光来)成好事。十三那天到杭州踏月看梅,十四回硖,十五又被百里召到上海,昨日回家,今日方才回山。现在口里衔着烟,面对着阳光照着的山坡,又可以写信做事了。我要对你讲的话多而且长,一件一件的来。
……
好极了,你们又鼓起了做戏的热心,你早说我早到北京了!现在总得过正月廿七,大约二月初总可以会面。我有的是热的心,现在真是理想的机会了。
百里一来我们的《理想》又变了面目,前天在上海决定改组周刊,顶你的《努力》的缺,想托亚东代理,但汪先生在芜湖不曾见面。他们要把这事丢在我身上,我真没有把握,但同时也很想来试试,你能否帮忙,我也想照你《读书杂志》的办法,月初或月尾有增刊,登载长篇论文与译述创作。君劢已经缩小了他的“唯”字的气焰,我要他多做政治学的文章。这事如其有头绪至早也得四月露面,以后再与你详谈。
孟邹屡次催促《曼殊斐儿集》,你的份儿究竟怎样了,我有信给西滢,他也不回音,请你与他赶快了愿才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