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言含月:“你亲自操办。”
“是。”
言含月应了一声。
他们两个在猜测北木为杀大礼教神官的布局,言含月觉得,只派一人来杀陆骏集,着实有些托大了。
他哪里知道,这完全是巧合。
薛昭麟是来杀陆骏集的不假,但他提前赶过来是要做好准备,还有帮手没有到呢,结果遇到了陆骏集。
若当时薛昭麟忍住了,他也不会惨死。
一天之后,距离天鉴亭不过一百余里的地方,这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。
昨天才急匆匆赶到这的薛准,刚刚才从借宿的老乡家里出来。
他给这户人家留了一些银子,算是感谢款待。
住了一晚,早上还吃了人家一顿饭,不表示一下终究显得有些没礼貌。
他历来都是一个老实憨厚的人,最起码在天水崖的时候,谁都觉得他是这样的人,谁都愿意和他亲近。
可就是这样一个人,却凭借一己之力将天水崖毁了。
在饭菜里下了迷药的是他,在天水崖各处藏好符纸的也是他。
在天水崖轰然倒塌的时候,看着那些他熟悉的年轻人一个一个惨死,他心里确实有些难受。
毕竟在这个地方他生活了十几年,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感情?